日本知名声优事务所“宣布倒闭”,同时暴露了声优的艰难生存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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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做声优死路一条(x)

动画,因其充满着无限可能而总是赋予观众一种对美好的想象。

无论你内心的世界有多宏大、人物有多复杂,只要你有创作的能力,便可把内心所有的想法都通过动画展现出来。因此动画创作者,也常常被外界称为“造梦者”。

但如果说创作者是赋予动画肉体的存在,那么声优就是赋予角色灵魂的人。动画中的某些情节是否能够打动观众,除了要有能够刺激感官的影响,还要有声优们发自内心的演技。

然而,声优这一动画创作当中至关重要的职务,却并没有像观众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与所有的动画产业者一样,都是在及其艰辛的条件下,为自己心中梦想而拼命生存。

只可惜并不是所有的声优都能在这条路上一直顺利地走下去,在疫情冲击下的,各行各业都出现了不同的危机,动画业界亦是如此,而与其关系密切的声优行业,同样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困境。

11月4日,著名声优声优事务所Pro·Fit对外界宣布,明年3月末将闭锁、结束一切经纪业务,同时公告支持旗下全部声优在明年1月开始随时移籍或独立。

目前,该事务所的声优包括石川界人、冈本信彦、石见舞菜香、鬼头明里、悠木碧等。而冈本信彦则在其后宣布自己将成立新的经纪公司,接收所有难以移籍的新人声优和养成所在校生。

11月14日,有日媒也采访到Pro·Fit事务所的经纪人,道出了不少外界人士不知道的日本声优内幕:日本声优一般按照演员协会的等级制度来工作,新人声优每话的配音最多只有1.5万日元(约合人民币840元)的收入;而在不计算事务所抽成的前提下,一部季番动画(平均12话)所得的收入最多只有18万日元(约合人民币1万元)。

在业界中,虽也有声优的年收入能达到400万日元,但这也只是知名声优,而普通或新人声优的收入普遍在200~300万之间,只能借助一些类似于商业活动、演唱会、综艺等副业维持生计。

当然,对于大多数新人声优而言,她们更多的还是只能配类似于群众呐喊的背景音,能够配上一位有脸的路人,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日本演员协会的等级制度根深蒂固,在短时间内很难有所改观,在疫情的冲击下,不少副业的经营都变得非常困难,即便是像Pro·Fit这样的老牌事务所也难以维系。

可以说,Pro·Fit是日本声优公司最典型的bad end,只是疫情的出现,加速了这一过程。且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一结局,也直接暴露了声优们艰难的生存现状。

02.光鲜背后的艰辛

尽管一般声优的收入难以维持生计,但在动画行业这一以“为爱发电”的扭曲发展现状下,仍有不少憧憬这一行业的年轻人,选择走上这条越来越卷的道路。

Pro·Fit旗下的鬼头明里,其实就是无数声优的缩影。

(鬼头明里 代表角色:《鬼灭之刃》灶门祢豆子;《love live 虹之咲》近江彼方)

自《鬼灭之刃》成为一部现象级动画火遍全世界以来,鬼头明里的声优事业可谓是越走越顺,并在其他衍生事务中也取得了不俗的成就。

然而这一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在接到“灶门祢豆子”的配音工作之前,已经步入行业5年的她虽参与过大大小小IP的配音,也不乏主要角色,但鬼头的名声也仅是在圈内小范围传播,远远称不上“知名声优”,其收入也是难以维持生计。

一般而言,正式出道的声优都需要到专门的声优学校就读,然而由于行业竞争激烈或是外界偏见等原因,大多数家庭都不同意子女走这样一条不稳定的道路。

因此有不少新人声优只能以半工读的形式上京打拼(大多声优培训学校都是在东京),而鬼头也不例外。

由于自己的父亲也是一位御宅族,受家庭的影响,鬼头从小也对ACG及其相关行业产生浓厚的兴趣,且巧合的是,此时的她又展现出了惊人的画画天赋,于是便以“插画师”为目标,开始一步步向前走。

然而,就在她想着考上大学后系统学习画画时,却突然被告知家里没钱供她上大学,于是鬼头就将目标转向另一个感兴趣的行业—声优。

为了赚学费和生活费,鬼头选择在一家拉面店打工,经济上的潦倒也倒逼了她的工作能力,因此除了熬汤底这一被老板掌握的商业机密以外,店内的其他职务她都能够胜任。

而此时同样上京打拼的朋友就建议她,在老家的时候能多吃就多吃,毕竟一旦出外打工,就可能会因为贫穷而减少伙食开支而瘦下来。

与普通的打工者不同,声优是一个试音机会、工作时间充满不定数的职业,因此很多声优都不敢利用白天的时间工作,往往都是采用夜晚乃至深夜的时间去打工填补家用。

在鬼头19岁到20岁之间,就有过类似的经历,既没有工作和试音,也遭遇了家庭变故,打工也变得异常辛苦,可以说是穷困潦倒到了极致。而这一经历,后来也被美化后逆输入到其所配的角色“近江彼方”身上。

有类似经历的还有同在《Love Live》企划的法元明菜。从小就喜爱ACG文化的她,同样的在高中时期对声优这一职业产生了向往。

然而由于家庭经济原因,她不得不放弃读大学的机会,只拿着10万日元(约合人民币6千元)独自上京就读声优培训学校。由于就处地段物价昂贵,最开始她也只能住在月租4万日元的共有26人居住的合租房内。直至后来工作量增多,生活才有所改善。

拥有相似悲惨经历的还有参与过《偶像大师》的大空直美。

在一次采访中她曾表示道,最艰难的时候每天都要在凌晨4点起床,做完早上的兼职后再去声优学校学习或去事务所录制声样。而在刚刚出道的时候,还因为完全接不到工作,近乎连饭都吃不上,甚至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这些声优们的经历不过是行业的一个小缩影,和她们有着同样经历的人比比皆是。

在这样固化的业界等级制度下,无数声优都面临着是要为爱发电还是放弃梦想成为普通社畜的矛盾选择。

不知幸运还是不幸,如今的声优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仅是在幕后默默为角色配音。

如今,“声优艺人化”已经成为一种不成文的共识,而随着动画商业化的不断成熟,很多衍生产业也在不断成长。

如今的动画业界,已经发展出一条包括但不限于CD、演唱会、写真、舞台剧、综艺节目等产业。越来越多声优也逐渐走出幕后,通过各种媒介与粉丝交流互动。

当然,业务的拓宽也就意味着行业对声优的能力要求越来越高,且在一个看脸的时代当中,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追求颜值而忽视演技,这就与声优的本职背道而驰,因此也有不少从业者和动画爱好者批判这一现象。

确实,这样的不成文共性并不能算是公平竞争,但又是一种无奈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动画及其相关行业商业化的成熟必然是拉高了受众的需求度和期待值;且对声优而言,这何尝不是改变困窘的一种手段呢?

艺人化的发展道路,无疑也是拓宽了声优的业务,一方面可以借助各种媒介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一方面也能通过这些业务提高自己的收入。

只是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行业现状下,能够坚持下来并成名的,真的少之又少。

03.结语

从热爱,到付出行动,再到走出困窘,这是大多声优走过的路,也是无数追梦人没能走过的路。

在这座独木桥底下,还有无数因为贫穷、竞争而倒下的新人声优们。她们不是成功者,但也不是失败者,而是在残酷且扭曲的业界中对ACG充满着热情,但又无奈离开的爱好者。

如今站上台面的、光彩夺目的声优确实都是经过打磨的钻石,但也请别忽视她们辛酸的成长史以及背后无数拥有同一梦想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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